粟粟

想写什么写什么,铁血乙女人,消失就是在工作

【圈年CP向】玫瑰有刺.下

#一些所思所想

#有点长,好久没写正经内容了,希望大家喜欢【鞠躬】

#惯例国际三禁

#求红心评论小蓝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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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郑岁年带着眼下的青黑,背着包出门和对门的小金毛会面。


“哎呀,年年昨天没有睡好吗?”刘姨低头看见小孩黑眼圈这么重,弯腰凑近问道,“棋元也真是,每次出差都这么久,一个人在家还是挺怕的吧?”


“嗯……没事啦,昨天确实没睡好。”郑岁年扬起脸笑道,“上学要迟到了,刘姨我们快走吧。”


在背后,郑岁年搓了搓手腕,过腕的长袖下是一圈狰狞的淤青。郑岁年跟着刘姨走,思绪却放空,想着郑棋元下周回来,这淤青能好吗?能瞒得住吗?


但……她为什么要瞒着呢?在……害怕什么呢?


郑棋元会怪她吗?就像……小金毛在学校被打然后被刘叔拎回家训斥一样?


郑岁年坐在座位上托着下巴,现在课间,老师留的课堂作业也都写完了,同学在旁边叽叽喳喳,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,满脑子想的都是郑棋元会怎么看待这件事。


要不就……不说了吧。


郑岁年垂下眼,把衣袖又往上提了提,捂紧了那圈淤青。


像是见不得人的肮脏,决不能放在阳光之下。



后来郑岁年偷偷跟喻越越说,报名去学了些防身术,甚至郑棋元拍一下她的肩膀,都差点被过肩摔。


“小孩子家家,力气这么大啊。”虽然没有被郑岁年提动,但是手腕还是被拽了一下,疼得郑棋元直抽气。


“嗯……跟越越姐一起学的。”郑岁年有点不好意思,低着头给郑棋元揉手,眼神游离。


郑棋元不太在乎,顺嘴问道:“你和越越怎么想起去学这个了?她家里不是她做主么,还需要拿这个防身?”


“多学点儿……没坏处嘛。”郑岁年嘟着嘴,小声说道。


“嗯,你学学,没坏处,别被其他人欺负去就好。”郑棋元拿开她的手示意不用揉了,哼着小曲坐回沙发上。


郑岁年呆在原地,盯着地上的瓷砖,心思回转。


“爸爸……如果……”郑岁年偷瞄了一眼郑棋元,小声说道,“如果女孩子被男孩子骚扰欺负了……你会觉得是女孩子的错吗?”


“当然不啊。”郑棋元理所当然的回道,“受伤的是女孩子,为什么还要去怪她?”


“……”郑岁年跑到郑棋元旁边坐下,低着头想了一会,组织语言道,“可是之前我旁边那女同学,就老被后面的男同学揪辫子,哭着跟老师告状,老师还让她把辫子剪掉……说如果她不扎辫子就不会揪她了。”


郑岁年双手撑在膝盖上,带了丝哭腔道:“她明明什么都没做,扎辫子也有错吗……?”


尾音颤动,落入一个怀抱里。


“这就像……你刚开始去上小学一样。”郑棋元抱着郑岁年,眼神看前方放空,“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和人打架,还把我叫去学校那次吗?”


“嗯。”


“她们是为什么欺负你?”


“因为……她们知道我没有妈妈。”郑岁年抱住郑棋元的腰,耳边是他的心跳,一下一下,是那么有力。


“没有妈妈是年年的错吗?”郑棋元拍拍她的背,虽然他已经极力避开郑岁年的那段记忆,但是为了让孩子明白道理,不得不拿出来说。


“是她……不要我了。”


“所以年年没错,错的只是用异样眼光看你的其他人。”郑棋元揽着郑岁年微微地摇着,让她放松精神,“人啊,总是对不同于自己认知的事物感到害怕,所以会本能地抵触、排斥,虽然老师一直教导你们要求同存异,但是你说,又有几个人真的能做到呢?你跟爸爸说,之前欺负过你的那些人,现在愿意跟你说话吗?”


别说愿意说话了,甚至换座位时都离她远远的。


“关于女同学被揪辫子嘛……”郑棋元低垂着眼,“最后那个女同学把辫子剪掉了吗?”


“……没有,因为她妈妈说扎辫子是她的权利,没有必要为了逃避男孩子的捉弄而忍让。”


“所以说啊,年年现在学防身术不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权利不被侵犯吗?”郑棋元笑着说,“所以你也被男孩子欺负了?才想着学这个?”


郑岁年陷入了沉默,沉默到郑棋元嘴角的笑再也挂不住。


“……真被欺负了?”


郑岁年低声把差点被拽进小树林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。


搂在后背的手越来越紧,紧到郑岁年感觉喘不过气。


“……为什么不跟爸爸说呢?”


“怕……”怕这不光彩的事情,怕郑棋元会生气,怕郑棋元会责备,怕郑棋元……会伤心。


怕很多很多。


“不怕了,爸爸在。”


眼泪落下,委屈了许久的情绪倾泻而出。


不远处的花瓶里插着两支玫瑰,那是郑棋元前些天演出收官,剧院送的。


“年年,你知道玫瑰有刺,但是世人却不喜欢玫瑰有刺,因为不把刺拔掉,就摘不下玫瑰花。”郑棋元扶正郑岁年,对着她的眼睛说道,“但是你要当有刺的玫瑰,你的刺是为了保护你,决不能让别人把它拔掉。”



哪朵玫瑰没有荆棘,别让谁去改变了你。


——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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